更新时间:2020-03-30

罪梦者:一场我希望能早点醒来的梦

8集的电视剧，看完只花了三个中午和一个漫长的夜，0326醒来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房间很幽暗，而万千情绪堆积在意识中，一时间竟觉得一切索然无味。
洗漱的时候我问自己：为什么看完之后很难过？
好像掉进了悲伤的罐头里，浮沉浮沉沉沉，却对自己掉下来的原因浑浑噩噩。现实与梦境交错，过去与未来重合，正是这种闪回和跳跃让人陷入了长久的恍惚，仿似一个人在街上踉跄走着，身边景物来回变换，虚幻、荒诞，却又有让人无法否认的真实。让人不自觉地联系到《地球最后的夜晚》，同样是让人觉得迷幻飘忽、捉摸不透。
开始看这部剧是在一个突发奇想的周二（0324）。第一集太过琐碎扑朔，加上色彩瑰丽却诡异、混乱且压抑，那个本该是十分疲累的中午，我却失眠了。其实也不算失眠，只是在被风吹动不断碰撞的门间或发出的“铿铿”声，和窗帘的“啪嗒”声中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上一秒好像跌入了那个色调阴沉的台湾岛，下一秒却被拉回现实在各式声响中陷入短暂的迷茫。
我想，一个自身陷入各色情绪却又不能好好处理的人是不能看这部剧的。因为在与《罪梦者》初遇后，我开始恍惚，内心陷入焦灼，每天最期待的是能再次沉浸于那个世界。几个月来头一次在看剧时不刷手机，放弃早睡只为看到最后一集，却在曲终后脑袋空空，无端悲伤又有想哭的冲动，仔细想来却竟毫无缘由。连带着对自己的生活也觉得了然无趣。
我在为谁难过，又在为谁惋惜？
我为丁常全难过吗？不。如果不是看了解析，我甚至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丁会杀人。我的泪点向来要铺垫很久，如果我一开始就看明白丁被阴，但良心未泯救人，却又因急着见生孩子的老婆，情急之下想用孩子做人质，冲动下杀害其父，我可能会有一点为这种被命运裹挟的无力感而为丁落泪，但还是不能理解他。我还完全不能理解任何场景下冲动杀人的动机。
我为林季子难过吗？应该是吧。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吃了季子的安利。生日前坐的劳斯莱斯，阴差阳错的绑架，死在面前的父亲，从此以后，不停前移的时间对王小秋再没了意义。被毫不怜惜抛弃的棋子，被折辱后精神失常的母亲，屈辱至极的“季子”之名，助长了复仇之火，从此以后，阳光、鲜花、春天与他再无相关，只有腐朽与其一直相伴。
他精心筹划、步步为营。于是这个故事发生了。
他变态吗？我觉得不，虽然他的复仇方式很极端。如果最后没有把小川号所有乘客都当作肉票的话，他行为的一切都还算合理。我很怕自己会因反派的颜值而击穿三观底线，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复仇和公正的底线在哪里。“刑法不仅约束每个个体，还约束司法机关”（罗翔），若是参照刑法进行“复仇”，那所谓正义的裁决也许永远不会像自主复仇一样让人心满意足。再说当年绑架案可以因扫黑除恶一锤定音，司法机关公正性可见一斑。所以我认可季子以暴制暴的复仇方式，但仅限于剧作中。如若置身真实决计不能这样做，因为“自由不能以彻底放弃自由为代价”（罗翔）。
写到这里我忽然发现，所有“如果没有...，那就不会...”的句式都会让我感到难过。可能正如前文所述，这种被命运裹挟的无力感总是能令我很悲伤很悲伤。
好了，一刷的情绪废料就先写到这里啦。本来想不落俗套的就电影叙述风格和结构什么的好好做个分析，但还是庸人般地落脚到了对林季子的惋惜。现在的我回忆剧情，就好像隔了层什么，脑海里只有红蓝黑这三种极具张力的颜色，微妙的漩涡式形变，和剧中经常出现的混沌迷茫找不到出口的阿全的镜头，总之是极不真实的感觉。未来肯定会有二刷，也会看得更加明白，不知道在知晓一切后再看镜头语言是否还会生出虚幻的不真实和错乱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