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完全主观,部分剧情分析不合理的欢迎指出。

首先要说一点,林季子这个角色太出彩了,压制住其他角色不说,甚至整部剧都成为这个角色的陪衬。

接着说重点了,林季子和林本川。

我会看《罪梦者》也是因为这一对,以前只听说过,还以为是出现在一般的BL剧里,没想到是在这么正式的剧集,因为剧集的正式,我终于可以跳脱一般的腐剧思维,稍微深一点的试着猜想林季子这个角色,和他跟林本川的关系——从剧中的只言片语和行为动作。

我第一次看到第八集的时候就觉得,林季子对林本川说爱好像没表现,但是说不爱,又不是全然的没感觉。比起爱不爱,我觉得林季子对林本川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比他跟别人亲近是可以感觉得出的。

很多猜想的人都代入了自己,用自己的三观套入林季子的种种表现在做猜想。但是别忘了,林季子是个幼年亲眼见到爸爸死在自己面前,看到仇人诱奸母亲,看到母亲因为懦弱疯癫的人。报仇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通过缜密筹划,安排这一系列事件,来完成杀人解密的目的的人。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过来,我们肉眼可见的主角几乎都被他ko完了,这足以证明他在心理上是跟我们一般人不一样,甚至是扭曲的。

一个扭曲的人,一个从小没有正确引导,甚至被客观原因误导的人,怎么可能有正确的爱情观。

很多人都在谈论爱不爱的问题,我觉得林季子对林本川的感情已经超出了爱这个范畴了。

他对林本川应该还有对仇人之子的恨、所谓上层人看上地下人的蔑视,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羡慕、有父亲宠爱的嫉妒,还有十年把对方培养出带有精神控制的依赖的骄傲。

试想一下,从小没爹,妈妈疯了,好像被全世界都抛弃的人,只有林本川对他是无条件的爱,这里面即使带着他有意培养出来的精神控制,但他确实就是林本川的一切,林本川的全世界。

换言之,林本川也是他多年精心打造的作品,这个作品的归属权属于林季子。林季子把林本川当成他的私有物品。他对林本川有绝对的掌控权,包括怎么安排他参与进来,怎么安排他的生和他的死。

很多人都试图在林本川死后,从林季子的只言片语中寻找到他后悔的证明,通过证明他后悔杀了林本川来证明他是爱着林本川的。

我觉得他完全没有后悔。

先说那句【弟弟别怕,那天晚上我们大家都很怕】。在这里,林季子没有想起林本川,哭也不是因为后悔杀了他。这个情景里,只是福星安慰他。福星从绑架他的时候就一直叫他弟弟,这一段的表现,只是用福星的角度试图跟他说,他不知道的过去。我没有看出跟林本川有什么联系。

然后就是【有没有口袋的小叮当】。这一段完全就是他在阐述自己的人生,他的人生选择里只有死亡,他一直被命运无形的手捉弄着,他从来没想过他也可以是那只手,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这里他说死了可以重来也不直接联系到林本川,最多只能说,他觉得死亡不是一件痛苦的,不好的事。

硬要联系的话,他杀林本川也可能带有这种思想——死后可以重来,一起死一起重来。

很多人说最后所有活着的人都下船了,没下船的都是死了的。

我比较肯定的是林季子一定是死了。他的人生没有任何路可以选了,报完仇就死是他唯一的归属,因为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是抱着必死的心上的小川号。

只要他是抱着必死的心上的小川号,那么所有人都有可能活着回来,林本川不可能。

他一直要其他三个主角将林本川带上船,我觉得不是为了报复,单纯就是要杀了林本川。包括主角几个人挟持林本川准备换车的时候,林季子的那通电话。热评已经有人推出,那个时间点应该就是林季子刚刚杀完万有青和白兰的时候,他打通电话第一句就是要跟林本川通话,我感觉这里有本能的担心,也是在确认林本川一定要上船。他都要死了,林本川一定要跟他一起死。他说【我要他死,他怎么活】,他知道没有他林本川也活不下去的。

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猜想呢。首先,林本川上船的目的是什么?林季子给的理由是牵制住林关中。那他为什么要杀林本川呢?是报复嘛?

他杀其他人,都是有目的的,而且被杀的人都有拍出来。侮辱性的杀白兰,为了让潇洒痛苦;杀潇洒和阿鬼,为报复主角。而且杀人后都要让那些对应的人痛苦,只有林本川,没有放出他是怎么杀的,如果存在报复谁的心态也说不过去,杀林本川能达到的唯一的报复对象——林关中根本不知道那时候林本川已经死了。

还有,为什么第一个就杀了林本川,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在各个地方也没有找到能说服我的理由,我个人偏向是,杀林本川是没有目的,只是因为这个人一定要死。(甚至我的好友有她自己的解读,他杀了林本川之后,一切杀戮行为才开始,我不敢像她一样解读为为了不让林本川看到后面的一切。)

然后就是那个传说中可以有千百种解读的,带着蔑视的吻。

我朋友说:这是个很值得玩味的吻,说他是怜悯,他又动作粗鲁。说是羞辱,又没必要多此一举。

在我这里有另一种解读,他在杀林本川的时候很随意,很轻松,所表现出来的,就好像林本川还没死一样,包括这个随意的吻,很多人都说带着蔑视,我感觉更像是日常的一个亲吻,他亲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还活着的林本川。

那个吻代表的含义,硬要用很俗气的话说就是:你先走,我等一下就来。(当然,这句话放在林季子身上不是那种重情重义的表达,只是陈述一个事情。)

如果说一般的爱里,有平等、尊重、爱惜、占有、包容、纵容等等。很显然,林季子对林本川是没有的平等、尊重等情感的,包括他在后面讲述的时候用上了“很喜欢我old two的这位”“我怎么能不满足他,我一定猛赣他啊”这样的形容,我感觉也不是刻意的羞辱,对他来说,这是一个事实表达,一句什么情绪都没有的表达,公布他们的视频去刺激林关中,这种种都带有嘲讽,刺激林关中的目的,但林本川在这里面只是他达到目的的一个工具而已。

矛盾又迷人的是,这样没有尊重、不平等的情感里,你又能从林季子的表述中,得知德国的十年,他一直保护着林本川,而且这种保护已经形成一种习惯,一种【自然】——为什么用【】把自然强调出来。这是我后续要重点说的一个词,具体就体现在第八集林本川和林季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到林本川就很自然的抱住他,安抚他,没有假意伪装,那几乎是一种条件反射。

他们间的自然是我想重点说的。林季子和林本川同时出现的第八集那短短的几分钟,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自然】,这种自然就是我们跟亲密的人相处长久后形成的一种条件反射。他跟林本川碰面后拥抱他时的安抚,本川说自己吓尿了,他很自然的鼓励,都带着一种父母或长辈对小孩的包容,长辈对小孩的包容最不需要理由了,对你好需要什么理由,所有好都是应该的的那种自然的感觉。

这些好都不是装出来的,如果硬要说这些好里没有爱,那也只能说他这十年一直在训练自己对林本川的好,训练出本能了,这些本能里怎么会不带特殊的情感呢。

而一般父母长辈对孩子的这种无理由的好,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你比我弱,我对你有保护义务,但是同时的,也代表你属于我。占有对一般人来说可能不是爱,但是对于一个不懂爱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他对爱的理解呢?

林季子从来没有排斥过林本川,还培养他的依赖,纵容他的爱。他跟全世界都是对立的,只有林本川是在他那边的。但是林本川对他来说太弱小了,甚至不能跟他一起对抗这个黑暗的世界,只能在他的羽翼下,影子里,被他保护,融进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的附属,他的一部分。

不得不说这个人物真的,太好了,留白这么多,给了这么多解读的空间。

另一个基于个人主观臆测的猜想,许光汉自己表达过,林季子对白兰也是有感情的,还可能是爱,从我一个观众的角度看,你可能是理解错了!因为导演把你演出的爱都剪掉了,略略略!林季子可能对白兰有特殊的情感,那是基于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懦弱的女性,而白兰作为一个聪明且强势,跟自己母亲完全相反的女性,能引起林季子的注意。但是,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发展成爱情的契机和理由,而且,林季子这样的人,还能爱一个女性?

可能有吧,但是在我这里说不通,主要是我没从导演的剧中感受到这种情感。就连林季子说白兰真美那里,都带着一种阴恻恻。如果导演真的有这个表达意图,那我也只能祝他恭喜发财了您嘞!


罪梦者罪夢者(2019)

又名:摆渡身 / Bardo / Nowhere Man

主演:张孝全 贾静雯 范晓萱 王柏杰 章立衡 周洺甫 许光汉 郭子乾 陆一龙 庹宗华 孙情 李志希 沈海蓉 潘仪君 高盟杰 彭千祐 

导演:陈映蓉 / 编剧:陈映蓉 Yin-jung Chen/Francis Smith/陈薇如/陈昱俐 Yu Li Chen/郭柏伸/詹杰 Chun-Chieh Chan

罪梦者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