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2-13

原野奇侠:消失的西部牛仔


2024.02.12

这是一部西部片已经无可避免地淡出观众视野的时代,肖恩或许是一种符号,象征着不再回来的西部英雄和西部世界,属于牛仔和枪手的西部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从这些意义上来说,《原野奇侠》是早期的一部挽歌式的西部片。以莱克为首的拓荒者从印第安人手中抢来土地用于放牧,他们是原始的西部牛仔。以乔•史塔瑞为代表的自耕农户们来到拓荒者的土地开垦农田,修建水渠,发展农耕文明以求安稳富庶的生活。双方之间争斗不断,游侠沙恩路过这里,他尝试融入农耕生活,但在帮助及农耕户们打击拓荒者之后,最终选择出走回归荒野。

在一个寂静的山谷中,住着农夫史塔瑞一家人,这天他儿子乔伊正在门前小溪边端着一杆来复枪瞄准一头鹿,这时从远处来了一个骑马的陌生人,陌生人彬彬有礼的恳请牧场主准许穿越他的牧场抄近路去北方,得到牧场主同意后陌生人和小乔伊聊天,很少见过陌生人的乔伊害羞的低下头,腼腆的回答陌生人的问题。

就在牧场主请陌生人喝水的时候,乔伊拉动枪栓的声音让他扔掉水舀子极速转身准备拔枪,这是一个枪手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牧场主却说他太敏感了。此时站在屋里面窗户前的牧场女主人和陌生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

乔伊正要请陌生人欣赏他的来复枪,不远处又来了几个骑马的人,牧场主认出是莱克和他的手下,立刻警觉起来,拿过乔伊的来复枪指向陌生人,陌生人表示他不知道谁是莱克,大敌当前,牧场主暂且相信了陌生人。莱克一行是来驱赶牧场主乔•史塔瑞和玛丽安一家人的,两个人针锋相对,火药味很浓。

这个时候那个陌生人出现了,他自称是牧场主的朋友,一直盛气凌人的莱克一时不知深浅,知趣的选择了暂时离开。这时候乔在妻子的示意下主动上去与陌生人和解,他表示枪里面根本没有装子弹,就这样乔一家人认识了陌生人沙恩,他们热情的留他吃晚饭。

吃饱了饭的沙恩主动找活干,他一眼看到院子里的一个一人粗的枯树根非常碍事,就抡起斧头砍了起来,乔也摸了把斧头加入进来,两个人齐心协力,一鼓作气,在天黑时终于清除了它。这一夜沙恩在他家牛棚里留宿。乔伊代表他父亲向沙恩发出留下了的邀请,沙恩答应了下来,他准备就此卸甲归田,脱下牛仔装束,放下枪,做个农夫。

沙恩赶着马车去镇上买东西,他没有带枪。在沙恩格拉顿杂货店及沙龙,一身农装的沙恩遭遇枪手克利斯的挑衅,被当众羞辱和驱赶,他选择忍耐。乔•史塔瑞一家人和其他自耕农一起,长途迁徙到这个山谷,在水源充裕,土地肥沃的地方盖了房子,犁出了农田,围起了篱笆,建立了家园。然而较早的的开拓者莱克却将自耕农的迁入视为入侵者,是对其没有也不需要法律认可的领地的侵犯,他认为这些人侵入了他的牧场。像任何一个土地的所有者一样,他发誓要将自耕农逐出峡谷。其实他们之间的争斗代表的是一个时代的更迭,从历史进程来看,农耕文明进步必然取代落后的落后的放牧时代,土地是他们都不可或缺的资源,在矛盾不可调和的时候只有兵戎相见,武力解决。

邻居恩尼•莱特来到乔家,他告诉乔,昨天晚上莱克带人推倒了他家的篱笆,毁了他种的麦子,田里到处都是车轮印,全毁了,灰心丧气的恩尼要离开,乔好言相劝,答应晚上他们这些农户开会商量对策。在晚上的碰头会上,乔提出明天他们一起去格拉顿杂货店及沙龙,会会这群牛仔。玛丽安儿子乔伊太亲近沙恩,儿子不明白,玛丽安告诉他因为有一天沙恩会离开。

第二天农户们带着妻子孩子来到镇上,酒吧里的牛仔们耻笑农户带着女人和孩子来保护自己,因此更加猖狂了。事实也是如此,他们只是来虚张声势的,没有想到沙恩和枪手克利斯打斗起来,这让农户们十分紧张,不知所措,只有乔伊难以抑制的兴奋,这下子证明了他昨天晚上和他妈妈说的沙恩不是胆小鬼。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沙恩能把一个克利斯打的屁滚尿流,却对付不了莱克和他的手下一群人,关键时刻乔冲了过来,加入了打斗,两个人越战越勇,眼看着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店主沙恩•格拉顿喊停,他裁定史塔瑞和沙恩赢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莱克发誓再开战一定会动刀动枪的。通过这场打斗,农户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是“团结就是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还有“爱拼才会赢”。回到家里,玛丽安为他们丈夫和沙恩清洗包扎好伤口,乔伊兴奋的悄悄告诉母亲,他爱沙恩就像爱爸爸一样。玛丽安向乔伊承认她也喜欢沙恩,没有想到被沙恩听了个真真的,玛丽安回到房间,放下沙恩已经离开屋子,她从窗户远远的望过去,丈夫看见妻子失神的样子关心的询问,玛丽安一言不发,只是让丈夫紧紧的抱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鲁夫•莱克的手下牛仔们继续挑衅和搞破坏,史塔瑞及农户选择了忍耐,但是恼羞成怒的莱克却不想忍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请来了远近闻名的杀手,准备“借刀杀人”,彻底赶走全部农户。美国独立纪念日,也就是国庆日这天,莱利到酒吧喝酒,酒装怂人胆,他对着莱克怒气冲天的发牢骚,全然不顾莱克旁边坐着那个枪手,算他命大,莱克的目标是乔史塔瑞,放过了他。不过托利把这个信息无意中透露给了史塔瑞和沙恩,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沙恩根据托利的描述,猜测是来自夏安的枪手杰克•威尔森。

沙恩和女主人之间的感情是遵循渐进的,沙恩最早对女主人玛丽安的一瞥或许只是本能的对安定生活的怀念,对家的渴望。而沙恩最早用于表明留下的举动是帮助农夫乔砍树桩。这是一种纯粹的男人的友谊,是建立在劳动基础上的,所以,沙恩留下的原因并非单纯出于对女主人感情。沙恩和史塔瑞齐心协力打败莱克和他手下,玛丽安为他包扎伤口时,开始对沙恩有了异样的感觉,沙恩知趣的主动离开,让玛丽安失落和惆怅。这个时候玛丽安对沙恩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一般友谊的范畴,甚至丈夫史塔瑞都从妻子那失神的表情中敏感的察觉到。年轻英俊的沙恩和史塔瑞的妻子玛丽安一起跳舞,真可谓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真的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乔史塔瑞不愧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他看在眼里,没有露出一丝醋意和不满。莱克带着枪手夜晚来到史塔瑞家院子里,等候他们的归来,莱克先是以早期西部开拓者的身份,述说他们的艰苦创业史,他们年轻的时候和印第安人战斗,和匪徒战斗,他们的牛群被屠杀劫掠,伙伴们流血倒下,终于开辟了这一片土地,让这里变得安全,适合人居住,他们开辟了广阔的牧场。接着试图用钱收买和兼并史塔瑞的牧场,结果被史塔瑞拒绝了,最终莱克离去,也预示着两人准备撕破脸,摊牌了。

到了这份上,史塔瑞还心存善念,幻想莱克能够放他们一码,结果托利去镇上办事,威尔森用南方佬的歧视语言来羞辱他,托利被激怒,冲动的欲掏枪,正中威尔森的圈套,被他一枪打死。托利的死也一下子打醒了史塔瑞。史塔瑞是个勇敢的人,但是有勇无谋,这个叫威尔森的枪手摆明了就是冲他来的,他没有那金刚钻,偏要去揽那瓷器活儿,就是去送死,至于那几户农民更是不擅长舞刀弄枪,看到这阵势,准备撒丫子跑路了。

托利的葬礼上,史塔瑞还试图挽留要走的农户,但是只会用勇敢和一些大道理来鼓励农户们,没有一点具体可行的应对方法,仅凭勇敢又有什么卵用呢?莱克的人聚集在酒吧门口,严阵以待,只等着这些外来的农户自投罗网了。这个时候路易斯家失火了,是莱克的人点燃的,这无异于火上浇油,一下子把农户们心中的火点燃了,他们终于团结起来,发誓和莱克干到底。

杀人犯法,可是警长在三百公里以外,要三天时间才能赶过来,远水不解近渴,莱克布下陷阱,只等史塔瑞上钩,将其一网打尽,危难时刻,迫在眉睫,谁来力挽狂澜,拯救这些即将惨遭厄运的农户?史塔瑞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他在决定赴酒吧决斗时对妻子说:“即使我出了意外,也会有人照顾你的”。曾经和沙恩在酒吧打的头破血流的克里斯•卡洛威良心发现,偷偷来给沙恩报信。知道了莱克的阴谋诡计的沙恩此时已经与玛丽安产生了微妙的感情,所以他选择留下帮助他们,他决定出手了。史塔瑞和沙恩为了玛丽安的幸福,大打出手,惊的牛和马都狂躁不安,冲出围栏,最后沙恩将乔打晕,他告别了玛丽安,孤身入虎穴,代替乔前去酒馆,PK莱克和威尔逊。

来到酒吧的沙恩单刀直入,他明确的告诉莱克:“属于你的时代和我的时代都已经过去,我们的区别在于我认识到了这点。”沙恩和威尔逊之间的高手过招干脆利落,一锤定音,使双枪的威尔逊略逊一筹,倒在沙恩的枪口下,正像沙恩曾经告诉乔伊的那样,有人喜欢耍双枪,但有需要时一把枪就够了。

一路跋山涉水徒步跑来的乔伊亲眼目睹了沙恩精彩绝伦的一抵二枪战过程,尤其是他那个漂亮的花式收枪动作,让乔伊看直了眼。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幸亏乔伊的一声提醒,沙恩躲过了暗枪,打死了偷袭者,可还是受了轻伤。

一场危机化解了,沙恩面对自己和玛丽安的情感纠葛不得不再次做出抉择,在男孩乔伊的苦苦挽留下,“爸爸有很多工作要请你帮忙,我知道妈妈想要你留下来”,负伤的肖恩还是惜别了乔伊,毅然决然的选择就此离去。男孩乔伊满眼泪水的对着原野呼唤:“沙恩,快回来!”令人为之动容而垂泪,但是小孩子哪里懂得大人们复杂的情感世界。沙恩对爱情的沉默和退出令人唏嘘,作为男人,这种情况下难道还有比选择沉默和退出更深沉的爱吗?除了沉默和退出,还有什么更值得夸耀的品质?飘然而至最后飘然离去一度成为西部英雄的典型形象。西部的发展,必然最终走向文明,走向农业和畜牧业,属于牛仔、枪手和放牧的生活方式,尽管曾经那么辉煌,然而不幸的事,时代的潮流终究不可逆转,农耕和定居最终将会取代牛仔的生活。最终不得不遗憾地走向衰亡。沙恩看到了这一点,对此有清醒的认识,他站到了农夫一边,希望能够融入他们的生活。他对男孩乔伊说:杀戮的时代结束了,时光不能倒流。沙恩一度加入农夫的行列,或者可以理解是为追求社会认同感,只有名字没有道出姓氏的沙恩暗示着社会身份的缺失,而做为农夫的史塔瑞一家人的热情接纳,其乐融融的农户生活让他重新有了找回社会身份的渴望,于是他脱掉了那身象征居无定所的牛仔服,穿上了农夫的服装。而沙恩最后却要牺牲这得来不易的社会认同,其中的理由令人感动。

当沙恩发现因为莱克试图用武力剥夺农夫们的劳动成果,最终还是不得不通过他的枪来解决时,这导致他无法平静地融入这种生活。沙恩总结到:我尝试过改变生活,但对我不适合。于是重新拿起枪的沙恩不得不选择离开,因为他虽然保护了农耕生活,却又做回了枪手,“本性难移,我没有办法摆脱过去的我。”做为枪手的沙恩明白,他终究是农耕的敌人,不能使这片原野变成一个没有枪的乐土,他只能离开。沙恩的离去预示着西部的离去,西部最终无法融入现代和文明,只能倔强地选择黯然远去。


原野奇侠Shane(1953)

上映日期:1953-04-23片长:118分钟

主演:艾伦·拉德 琪恩·亚瑟 凡·赫夫林 布兰登·德怀德 

导演:乔治·史蒂文斯 / 编剧:A.B. Guthrie Jr./Jack Schaefer/杰克·谢尔 Jack Sher

原野奇侠的影评

聪
聪 • 试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