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09-28

夜晚出发:No country for old man


这位老先生在自己家里也是西装革履,下巴光光,在那里写自己构思的小说。曾经的辉煌无人问津,只有女儿陪伴左右。或许一个老头子的寂不寂寞,在上帝眼里都看的多余。

人家说,当你听大提琴、看京剧的时候,证明你已经老了。那么我也老了,就在自己从喜欢一个人胡思乱想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我第一次思考死亡的那一刻开始。死亡可能是造物主的仁慈,不是魔鬼的罪过——使你从此永远不必愤恨和厌倦。它可能是全人类最平等的一件事;然而,有的人寂寞地死,有的人喧闹的死。在这些不断的死去中,不断的人出生,天地永恒。所以任何事物都斗不过时间,上帝也是如此,假如他有心,他也会老。

老了,很多事的坚持看起来都那么可笑迂腐,像这位老先生坚持纯文字写作看起来是那么食古不化,像这位老先生的道德约束看起来都像逃避。然而,上帝在云端,眨了一眨眼,他十一月的生活,闪了电。一个勇敢、独立、自我或者说特立独行的女研究生,进入了他的生活。

一开始本就可以电话拒绝的请求,他却选择当面说清——而对方是个多么美丽而又活泼的女生啊。或许他的心,从最初她打电话来请求他帮助她完成硕士论文的时候,就开始松动。偏偏,又在书店——我相信是有意的——读到她写的论文 。他终于决定接受采访。

女生富于主见而又急功近利,恰似雄心勃勃的政坛新秀,觉得世界在她面前看起来就像自己的游乐场。她咄咄逼人地把老先生的作品引导到自己的设定中,面对老先生对自己这种理解的愠怒也丝毫纹丝不动,看起来就像年轻睿智的公主对待德高望重的老臣一样。

老先生少年轻狂时的前两部作品,描写男女情爱,激情偏执,在少女看来是标榜自由,更曾经在自己困惑的时候给自己打开一扇门,并因此使她崇敬并喜欢上了这位老先生。她藏了他一张少年时的照片,阳光帅气,自信轻狂,不仅是现在自己的向往中的他,更是今天暮气沉沉的老先生的强烈反差。

一切的原因是因为那次妻子的死亡,老先生丧失灵感,从此思考人生;而在少女看来,却是在妻子死之前的那一年,跟别人跑了之后,老先生对感情的逃避和拘谨,甚至连小说中的人物也开始拘束起来,变得模糊,没有个性,枯燥乏味。(片中四十多岁男配角却很欣赏后面小说中的人物,所以,理解还是见仁见智啊)

女生的大胆表述、暗示以及神情,一步步瓦解老先生多年沉淀的心。即使女生如此不了解自己的后半生,在老先生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甚至替她辩护,甚至替她向自己的女儿发火,甚至代她改论文,对自己批判得更激烈,甚至为她再次激动一个暮年的心。这段忘年恋开始地是那么暗流汹涌,然而苦涩。

身体和精力的不能承受,老先生两次中风,甚至不得不使用拐杖,自己最后一部书的写作计划突然变得紧迫起来。然而女生在老先生中风的那一刻起,手忙脚乱而又没有什么作用,更由于老先生女儿的牢骚而自己愧疚,很久才来看望老先生。相见那一刻,老先生的老态龙钟。她说得很不切实际和不能理解老先生内心的话,使得老先生心下黯然。那一巴掌,是多么怨恨,那一次靠着枕头、闭上眼睛是多么悔恨和无奈。从此这段感情在黯然中结束。

“I'm sorry everything got so fucked up”

"You gave an old man some excitement, It’s been good knowing you"

是啊,无可奈何而又充满感激和伤心悔恨。晚年或许仅仅有这一次波澜,虽然悔恨,但一个老头子,哪能强求呢,太阳照耀的是那群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老年人,套用叶芝的话,这个世界,no country for old man。虽然用意反了,但似乎更加贴切。

P.S:

这篇文章,是对一部美国电影的影评。影片故事过于感情化;而我,多天不写,手生。因此,写的有些乱。后有重新组织了一下句子,变得通顺,便于理解。然而,很多话说不清楚的。须得诸位看过片子,方能交流。

不过,不一定都有时间和兴致来看。加以下内容,以便更好地说明本意。实际上,正文所写,只是故事大概。下面文字,才算感悟:

关于老与死:

这个世界,用叶芝的话,NO COUNTRY FOR OLD MAN。叶芝的原意是赞美青年,然而,反其意而用之,老年更加无奈和落寞。没人注意,没人认同。或许真该去死了。

关于少女和老人:

少女和老人的关系仅陷于祖孙。超脱这种关系,就显得怪异。朋友就已经很变态了,更不要说恋人。所以,或许双方都觉得,无奈的结局终究回来临。但一个是在同辈中间得不到认同的人,一个是老年寂寞从来没有知音的人,或许双方扶持,造就了这种上帝都皱眉的关系。

关于崇拜和偶像:

显然少女把老人当成了偶像:老先生年轻帅气的照片被她偷偷藏起;老先生年少轻狂的作品被她捧为圭臬。而现在,廉颇老矣,暮气沉沉。少女想要探索,在他年老的躯体中,那颗年轻的心,那颗和自己一起跳动的心。 然而偶像是最脆弱的东西。就像上次看的《神枪手之死》中阿弗莱克对布拉德皮特的幻灭,少女也对老人后面作品的拘谨、人物模糊感到失望。虽然片中中年代表的男配角特别喜欢那部书,称其比第一部书(少女所喜欢)“有趣多了,第一部书只是写了一些男女情爱纠葛,这部就实际的多。”

关于主动和被动:

少女富于主见而又急功近利;老人沉默寡言而又老成持重。少女咄咄逼人,强加自己主见于老人的书籍。老人愠怒而又藏之于心,表露于外而又颇为礼貌冷漠;少女不为所怕,反而肆无忌惮,或许老人对这点最没辙。就像张爱玲笔下的那位绅士:嫌人在房上溜冰,愤怒地爬上梯子想去教训。回来时脸却红红的:玩耍的都是女性,而且是美丽的。何况,少女对自己暗示,明示,步步紧逼;自己堡垒被崩溃,只有缴械的份

关于结尾:

代沟,或者说:人生境遇不同,造就了不同的人;然而面对寂寞,大家都无可奈何地选择拥抱。最终不免黯然,但仍算有感悟,心存感激吧。 但本篇比较变态的是:设定上是少女和老人的恋爱,这点本身就看着有些不舒服。另外还有世俗和虚伪的情感因子加入,更显得那么不纯粹。所以,片子主题是个通俗的主题,但情节恶心化,不过,反倒有一点好的成果出来。


夜晚出发Starting Out in the Evening(2007)

又名:始于终止 / 在结束里开始

上映日期:2007-01片长:111分钟

主演:劳伦·艾波罗丝 弗兰克·兰格拉 莉莉·泰勒 

导演:Andrew Wagner / 编剧:Fred Par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