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看完《信条》是懵的,懵到都不知道如何提问题跟孩子们讨论。过了一会我问他们:“会不会这个电影根本就不make sense,只是因为诺兰是大导演,大家不好意思说他的电影不make sense,只怪自己看不懂?”

诺兰在这部电影里的确是使用了他的导演霸权的。他找到了“熵减”这样一个假说,构思出时间的正逆流和相互转换的闸门,也假象出与时间流相反的事物状态。这些奇思妙想虽不能被物理定律证明,但比起传统的时间机器(回到过去或未来)要高明许多。

但诺兰太扎进去他的这些奇思妙想了,他努力把这些头脑中的假象变成精妙的设计,让电影恨不得每一秒都承载着谜题和线索。就在他沉浸在这些精妙设计时,他忘了他的使命是要讲好一个故事(哪怕这个故事纯属他自己大脑里的虚构),让观众多少能够理解,之后产生共情。

实际上极少有人一次就真正看懂这部片,那么诺兰希望观众做什么?看八遍电影,读三本科学著作,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剖析电影情节?喂,我为什么要花这个时间?就因为你是诺兰吗?

我也不是懒得思考没有好奇,看完电影也的确找了些解析文章来读,但是读着读着就会开始觉得挺不值得花这个时间的。之所以失去兴趣,是发现电影最大最本质的一个bug: 它后来不停地让解说员尼尔说这句话:What happened happens. 还搬出“爷爷悖论”来,说无论时间怎么逆转,现在的人并不能改变过去,因为已经发生的就注定会发生。

如果现在的人改变不了过去,那么未来的人也就不能改变现在。对吗?那么诺兰让这些人一会去过去一会去未来,忙来忙去搞什么呢?大家还是摆脱不了熵增的定律,那么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他们不是什么也改变不了吗?

所以熵增熵减之间发生了迷惑,宇宙没有了定律,诺兰精心构筑的玲珑塔突然如沙雕一样倒塌.....

我承认我认真了,想多了。为什么会这么较真?因为《信条》不像《盗梦空间》是一步步带你进入诺兰的奇想宇宙,也不像《星际穿越》有一种宏大的人类意志和情感让你感动。《信条》其实就是一部平庸的动作片,硬套上一个热力学假说而已。

可惜的是诺兰在里面玩得太自嗨,太自恋,电影过了某个点以后,就异化和排斥了观众。

如果多数观众都感到自己被排斥了,那么电影就是失败的,即使有少部分人假装“看懂了《信条》”,以此获得了某种虚荣的满足。


信条Tenet(2020)

又名:TENET天能(港/台) / 时空追捕 / TENƎ⊥ / Tempus / 天呐天(豆友译名)

上映日期:2020-09-04(中国大陆) / 2020-08-26(英国) / 2020-09-03(美国)片长:150分钟

主演:约翰·大卫·华盛顿 罗伯特·帕丁森 伊丽莎白·德比茨基 肯尼思·布拉纳 亚伦·泰勒-约翰逊 迪宝·卡帕蒂娅 克蕾曼丝·波西 希米什·帕特尔 安德鲁·霍华德 尤里·科洛科利尼科夫 迈克尔·凯恩 马丁·唐文 卡里娜·韦尔瓦 乔纳森·坎普 凯蒂·麦克凯布 贝恩·科拉科 安东尼·莫利纳利 特伦特·布克斯顿 英格丽·玛格斯 瑞奇·切劳洛 劳里·谢泼德 马克·克雷尼克 亚历克斯·威克索 丹兹尔·史密斯 马塞尔·萨巴特 

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 / 

信条的影评

Sno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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