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下的罪是否不能贖, 終生不離?
工廠幹活單調乏味, 穿上白色制服員工是默默工作, 生產配件的無名小卒。
辭掉需要撰寫能力尚可, 觸覺敏銳記者的益田純一為了逃避中學的罪, 亦是從事該職要不惜一切挖調查對象隱藏社會不可告人瘡疤觸發了自身秘密的痛, 他毅然不幹, 擇了只需按照步驟, 日復一日, 不需碰到人性醜惡的枯燥工作, 工場是他撤離少年同學大樹下割腕命喪的遺憾, 以及記錄他人不堪往事發行賣紙的揭秘。
他於工場認識了身懷隱密的鈴木秀人, 秀人宛如行屍走肉, 他沒有結識同事, 我行我素, 同僚純一因為於宿舍同住同事好奇這個寡言男子不情不願跟隨他們擅自搜索秀人物品, 純一掀起了素描簿, 察覺秀人物件描繪能力出眾, 一張上身赤裸的婦女畫像讓純一凝神注目, 女子眼觀遠方, 神態若定, 若不是信任執筆人, 她不會除掉上衣任由畫家下筆, 當然, 紙張現出的中年女子繪圖與秀人年齡的差距難免惹人想到秀人有戀母癖, 由此看來, 一個奉獻身體供秀人描畫女人帶出他不是封閉的 , 而是他願意聆聽別人關心言語, 敞開心扉, 以他的高超繪畫技巧把關懷他的人描於繪本, 留為記念。
畫像女人是任職少年羈留所輔導員, 少年秀人當年有什麼魅力可以讓導師解除衣帶? 電影這裡留的白廣闊, 縱使電影有輔導員同秀一的會面片段, 言語不多的秀人僅以眼神流露欣喜, 難以說服觀眾他們的深厚感情。
輔導員的未屆成年女兒找母親要她簽署打掉胎兒同意書, 母親拒絕, 母親身為輔導員, 可以教導犯罪青年, 女兒卻是未婚兼是未成年懷上生母要女兒生下胎兒, 女兒堅決打掉的難堪; 比較白髮老計程車司機要贖兒子無駕駛執照令三個家庭失去子女的罪, 他帶上果品逐一叩門謝罪 , 一生肩付, 這時父親知曉兒子將為人父, 他質問終生不能贖清罪孽兒子到底怎麼了? 即將誕下的孫子是嘲諷兒子一時放任教三個家庭的子散, 兒子將來怎樣面對小兒? 是隱瞞還是相告? 不論如何家族要受終生的苦, 父親相信犯了罪儘管法律制裁, 良心還是過不去, 終身贖罪, 媳婦勸告犯罪的人不能幸福生活嗎?
[不能!]
老父不要家族世代帶罪, 沾污家族聲望的血就由白髮長者終結就是。
不請自來生命是輔導員女兒不要, 母親卻是難以啟齒若是留下不知怎樣面對的大眾責罵, 打掉就是背叛以愛感動教育少年犯的職責; 兒子愛人合法懷孕老父不能背負家庭的罪迎接孫子, 兩個家庭對尚未生產胎兒的態度, 取決於不孝兒女呈一時之快, 不理後果自私, 子債父償、母親愕然的處境。
各自負罪的純一、秀人, 他們日常相安無事, 直至旁人的推波助瀾, 他們靜不下來, 看不過眼, 棒子、石頭象徵的暴力只是發洩於物品, 甚至殘害己身, 他們還是克制的, 流淌的血壓下了他們以血還血的狂躁, 內疚的人明白不能一錯再錯, 他們要以身體受皮肉創傷, 為的是稍為感受被害人的痛, 社會未能接納背負罪惡的人, 數下狂吼、涼水溼透背門的克服殺意, 要大眾赦免人的罪甚難, 獨自的肉身獻祭, 惜在自省、悔改。
Patrick Chan寫於2019年3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