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国庆中秋长假第二天,趁着某网站免费下载还有几小时的间隙,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倒腾了硬盘空间(毕竟这两天两边电脑同时下载了1600G电影),重新下载了这部经典得不能再经典的老电影的30G蓝光版本,替换掉之前存了10多年的分两段合计10G的版本。2012年我就这么评价:动作片中经典的经典,这么多年来,没有一部可以超越。现在依然如此评价……为了缓和一点白天的沮丧,跳着又扫了一遍,在客厅5.1的粗糙家庭影院里。
大学时代看的这部电影,不是在电影院,因为当时穷学生的我,支付不起也完全不知道啥时候电影院上映,这虽然暴露年龄,但是往事就是如此曼妙。我完全记不清那时候具体在哪里看了,但是忘不了同学韦君,唯一可能就是在实验室,不知道谁搞来的VCD,在电脑上看的。本着好东西都想占为己有的心态,我特意买了两碟装的VCD版本收藏,价格应该在20元大洋左右,同时买的还有《狮子王》。不知道哪年收拾东西的时候把这些光盘都扔了,无它,有更清晰更好的数字资产替代了它们。
整个看电影的经历,在当时完全就是一种颠覆,几乎每一个经典镜头我都印象深刻。片头从TRUE转为LIES的立体字变幻,就让我惊讶。那时候英语听力还很一般(现在稍有长进),配合字幕跟上对白还有点力有不逮。亨利冰河下潜入,换上帅气的西服,走进厨房,遇到有人生疑,直接训斥厨师,让当时尚未初出茅庐的我赞叹随机应变能力。进入房间,打开电脑,弹出windows 3.1,哈哈,当时我们勉强用windows 95这一经典系统了,看到这个界面简直会心一笑!然后念着Juno的名字,队友迅即查出她资料,这样的高端泡妞技巧让当时的我也心驰神往,暗想自己也有这样的技术就好啦,不过人生经历证明,好像也没有什么卵用啦。然后精彩经典的舞蹈来了,让女主简直就是折服,队友调侃这么快就想为他生孩子,啧啧!走出来,被守卫盘问,镇静自若说这就是我的邀请函,引爆炸弹,然后两手一合镇住两只追上来的警犬,再倒滑在地面连续射击,简直惊为天人。这样一段劲爆的开头,居然真的只是引子,完全没有进入正题,甚至反派大坏蛋都没有露面。回到办公室,长长的纯白走廊,扫描仪看着大大的配枪,再扫描虹膜指纹和声纹,接待员不为所动拽紧了桌子下的手枪。至于那个玻璃门从不透明变成透明,是我昨天才注意到的细节,若干年后用在高铁的商务座和一等座之间的间隔上。然后地板上大大的最后防线,这是我当年军工研究所同事送我的绰号,如果我都搞不定稀奇古怪的电脑问题,就没有人搞定啦……然后进入调查女主的办事处,女主直接被大反派两个耳光,心想这人真的心狠手辣噢。接着用上了香烟盒里面的摄像头,这个高科技装备在当年一出现,也是艳惊四座的。发现被反派团伙跟踪,将计就计,厕所惊天动地的枪击以及颤颤巍巍的老爷爷,在当年多次电脑展览上作为音响效果展示的保留视频,跟黑客帝国里面尼奥进反派总部大楼的枪击差不多。那个超级长的酒店甬道,然后楼顶打算一跃而下,结果被死死刹住的骏马甩出去,开始像模像样指责骏马不是好警察,让人哈哈大笑。然后去老婆办公室,发现老婆出轨迹象,那个欢迎加入club被中文添油加醋为绿帽俱乐部,让我为字幕的良苦用心哈哈一笑。当时都未婚的我们完全不知道婚外情的英文翻译这么简单。监听老婆通话记录,同事出于好心藏了几页,被一眼识破。然后开始设计捉奸,那个奸夫开着跑车,被亨利幻想一拳打晕的镜头当时我以为光盘坏了跳盘了,至于奸夫眉飞色舞描述如何引诱单调枯燥的已婚女性的段子,当时着实给我上了一课呢。想想今年7月殒命云南的南京女大专生,就是被男朋友故作神秘弄昏了头,提醒所有女性,装神弄鬼故作高深的男人要警惕,要不就是骗子要不就是恶魔!然后跑车漂移入库,老婆和奸夫的车子拐弯过来,被升起来的跟踪直升机尽收眼底,到了幽会的小屋子,一群特种兵冲进来的时候奸夫顺势紧紧压在老婆身上,这点小聪明被吓得尿裤子了。然后老婆被审问,那个单向玻璃也是让人印象深刻,想起来2002年宁波大榭岛上的办公室窗玻璃也是如此,白天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不知道晚上里面亮灯了外面能否看到,后来电影《芳芳》里面也作为重要道具出现。然后老婆去酒店跳脱衣舞,这一段在当年我们那个年纪看得真是面红耳赤,几个人面面相觑,就盼望着尽快跳过去以免帐篷撑起而尴尬。被反派破门而入后绑架到机场,老婆还在为丈夫掩盖,但意识到丈夫真实身份后忍不住上去给了重重一拳。然后亨利自己解开手铐徒手击毙那个老医生,老婆看得目瞪口呆。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冲锋枪奇迹般让亨利脱困这一段是我当时最不喜欢提及的镜头,因为太假,现在看来,就是一喜剧嘛,用不着苛责。亨利在直升机上指挥战机摧毁大桥,被问及是否引爆核弹头,完全不思考就说不会然后调皮眨眨眼,然后那个大卡车被一只大鸟压下大海的桥段,真是神来之笔。然后单手解救出加长版卡迪拉克轿车里的老婆后平稳降落,我都以为要全剧终了,没想到还有一大段救女儿的情节。重量级道具垂直起降战斗机登场,同事以骑自行车学会就不会忘的比喻安抚飞行员。前几天还看了一篇科普文章,为什么骑自行车不容易忘记,而小提琴钢琴等必须长期反复练习,进一步打消了我学乐器的愿望。据说实际拍摄过程中,那架垂直起降飞机就没有离开过地面,真不知道90年代初期他们的特技效果怎么这么神乎其技呢,跟阿甘正传里面的丹中尉的炸飞的双腿一样匪夷所思。然后女儿的样子有点像当时的大学同班同学,我特意截图好几张仔细比较甚至想发给她。反派大头目的which key,that key的对白让人忍俊不禁,当发现驾机前来救女儿的亨利,瞪圆了双眼,简直笑出来猪叫。最后奸夫再一次尿裤子,终于跟老婆跳片头未完成的舞曲,被同事抱怨下次换自己进去出任务,全剧首尾呼应,剧终。两个多小时的片子真的全程无尿点,转折惊喜一波接着一波,那个被大骏马挤得又紧张又害怕然后强颜欢笑说好一匹骏马,被马尾巴一扇而过,这样的小段子都层出不穷,可见编剧多么匠心独具。
20多年过去了,动作大片中如此搞笑精彩纷呈的喜剧效果几乎没有看到过,而这么多枪战爆炸一人拯救国家的英雄片里面有如此多的梗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施瓦辛格没有太秀肌肉,但是硬朗帅气然后善于伪装,到挺身而出孤身一人去救女儿,这样的剧情设计真的很燃呢。所以电影还是创意产业,特效技术只是锦上添花,毕竟1968年的2001太空漫游以及1978年的星球大战,这些特技技巧就已经从萌芽到成熟,但是我们的电影原创的剧情以及叙事手法还是差距极大,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