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基塔不同于往常意义上的黑帮片中的杀手。故事从一开始并不是展现一个成长前平庸的杀手雏形来反衬高潮点杀手的自我成长,观众在以往的杀手电影中往往要随着主人公的成长体验丧失之痛,影片中强大的外力往往是主人公始终对抗和得以成长的 动力,最终在战胜邪恶后形成新的一轮哲学性体验与升华。套用弗拉基米尔·普罗普的叙事学研究结构,坏人、施惠者、英雄或受害者、假英雄等设定将引导故事从元社会的困境中出发,通过一系列争夺与化解,最终完成危机中的救赎。从另一个角度看,这种神话式的叙事体系由于其本身具有的分离性而将事物的两面导向极端和简化,单纯的好人,单纯的坏人,黑白兼具的人物通常以在叙事中的位置产生对剧情关键性的影响。从这种序列上的特性来讲,故事更像一种语法固定,内容不同的孤立语。
尼基塔成为杀手的过程中并没有遇到强大的对抗性力量,她的三次任务从易到难,最终无法控制,她的杀手之路既像是命运的安排,又像是在追求自我中不得不经历的考验。尼基塔经历了一次真正的死亡,重生后她反抗过真实的自己,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将生活在无形的笼中。在我们从枪战和杀戮的场面中无法获得预期的化解感,反而是疑虑重重,不断分心去考虑这样做的价值和道德性,吕克贝松以自己对女性的思考,冷眼旁观式地展现了一个带着男性赋予意义的反英雄式“女疯子”的回归之路。
借用托多罗夫的叙事范式,旧的平衡被新的平衡打破, 整合与对抗的力量制约每一层平衡,本片依次出现的人物:尼基塔及强盗同伙、负责改造她的教练(教练)、超市收银员(男友)、打破第三次任务平衡的杀手(维克多)这四组形象是导演刻意描写的剧情推动人物,围绕着尼基塔内心的最终平衡,他们暗示并强力地影响了影片的结果,即一个没有结果的最终平衡。



第一次平衡的打破,起于影片开头通过一种仪式化的快速扫视继而跟随的四人强盗组合,步伐起伏统一的四人拖着一个绿发的尸体来到其中一人山鸡家的药店中,他们迫切地要寻找某种药剂。尼基塔此时头发染红,通过耳机里的音乐来减轻自己的某种感觉,可以根据外貌推测,那个绿发的尸体,可能便是此前因为某种病毒致死的强盗同伙。
镜头平视着每一个人,接纳他们的自恋、暴力和强大的存在感,这不是小心翼翼的偷窃,除了山鸡的胆怯和首先毙命,那个大喊我叫瑞克,以及跳上桌疯狂劈砍的表演式对抗,亦是反衬了尼基塔此时行同不在场一般的焦躁。这种破坏性的力量引起警方的镇压,很快便剩下躺在角落的尼基塔一人。当同伙全部毙命,闭目养神的尼基塔仿佛经历了一段疯狂的音乐,那个取下她耳机的警察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反问杀光了吗,而此时爆发的冷静的杀戮,与后半段尼基塔成为职业杀手时对比,并无二致。隐藏在性格中的杀手开始登场,强盗和警察这种表面的对抗的打破,暗示着故事的平衡将由正与邪的对抗向人物内心状态转变。论战斗场面来说,这一段是本片最为张扬,表达最为直白和精彩的铺垫之戏,在蓝色与绿色的神秘诡异气氛中,时而爆发出红色火光,这是尼基塔此时正在欣赏的疯狂音乐。




女囚尼基塔Nikita(1990)

又名:堕落花(港) / 霹雳煞(台) / 尼基塔 / 妮基塔 / La Femme Nikita

上映日期:1993-10(中国大陆) / 1990-02-21(法国)片长:118分钟

主演:安娜·帕里约 马克·迪莱特 Patrick Fontana 洛朗·布兰切 史蒂法纳·费伊 切基·卡尤 Rénos Mandis 让娜·莫罗 菲利普·勒鲁瓦 让·雨果·安格拉德 让·雷诺 

导演:吕克·贝松 / 编剧:Luc Besson

女囚尼基塔的影评

永泽
永泽 • Niki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