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成为博学而完美的人,做一个“想成为上帝”的女性,原来这些都可以是属于女性的愿望,尽管达成完美是不可能的,但Akerman塑造出的普拉斯,让我看到一个与想象中不那么相同的普拉斯,她渴望自由,热爱生活,同时又对家人满怀深情,是一个罕见的充满冲动和野心的女诗人,直到接近那个自杀的终点前,她还会重新燃起生活的渴望(她也比我印象中更加坚强,没有那么依赖于那个名声大振的前夫泰德·休斯,虽然她很清楚自己需要通过他来获得那种“地位”),也许过于天真地坚信生活不会轻易辜负自己,她反而被反复挫败和伤害,无法解决的人生议题成为她受苦的源泉,这些能显示女性诗人内心世界的细节反而给了我不少安慰,看的时候忍不住和自己较劲,最近一想到18年为别人写的稿子被弄丢,被某个所谓的老师欺骗,后来再也找不回我的文章,这个插曲到今天仍会回来刺痛我,但此刻它不那么重要了,当年更遗憾的一点也许是我没能通过写稿,结识那些日后可以长期保持交流和来往的朋友(或老师),我始终都渴望这种长期的情感连接,当时的生活经历了太多灰暗和枯萎的时光,我也不知要如何把自己从泥潭中解救出来,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一个女性应当掌握自己的命运,无论这命运将带给她什么。谢谢Akerman,从昏昏欲睡,到后来被大量的台词唤起情感,我也冒着躯体症状(春天真的是精神危机发作的时节)加重的危险坚持看下来,这样的剧场电影的经验,是无法再被复制和还原的。